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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个月,事情发生得更快。在他那些情绪深处,有什么时时都在威胁着要将他击倒,他的膝盖有时会感到发软,但他坚持和每一个情绪待在一起,直到那被纠正。
他变得越来越开心,但他仍想知道这新方法到底可以让他走多远。“我还能再进一步吗?”他问自己,然后把自己向前更推进一步。
在第三个月里,他还遇到了他的老对手,那个他一生不断在眼角瞟见的老对手。它曾鬼鬼祟祟地就在近旁,它一直都在他目光所及之处,但他从不愿和它正面交锋。那是对死亡的恐惧。
现在他认识到,对死亡的恐惧,是他曾体验过的所有情绪的基本成分。他开始哄它出来,他想要好好看看这所有敌人中最厉害的敌人,这个几个月前几乎就要赢了他的敌人。他开始哄这些感觉出来,然后把它们化解。这方法奏效了!
他越来越清楚地认识到:那个让他一生都从未曾有过片刻真正安宁的敌人,那个最后剩下来的可怕怪物,终究不过只是个感觉而已,这让他忍不住不停地笑啊笑啊笑啊。
随着他化解了对死亡的恐惧,一天,他意识到他的身体完全康复了,他身体上所有的毛病都被纠正了。他无法对任何人解释他是怎么知道的,他只是非常清楚地知道这点,就像他知道他是谁一样,他知道他的身体完全健康了。
第三个月结束的时候,他滑入了一个无法描述的幸福和快乐的状态,他只能把那形容为,如同一百万个高潮同时汹涌澎湃地涌过他的全身,不停地涌过、涌过。他认识到这感觉虽然和性无关,但却是他一直在寻找,并从未在性爱里找到过的。连续几星期他都活在这状态里,他感觉轻松,每时每刻他的身体内部都爆发着一阵阵的喜悦,每一个人、每一件事物在他眼里都变得那么的精美。他继续寻找更多可以纠正的东西,但似乎找不到什么了。偶尔,他会感到什么,但还未等他能确定那是什么之前,它就消失了,而喜悦更强烈地涌过他的全身。
几个星期后的一天,他像往常一样地身体放松、深陷在他的椅子里。他两腿前伸,耷拉着头,下巴碰着胸口地坐在窗前他常坐的地方,一个念头飘过他的脑际:“有没有什么比这喜悦更好的呢?”尽管没有期待答案,但答案出现了。
这不可思议、一刻不停的喜悦状态如果再进一步是什么呢?他认识到超越喜悦的是平静、如如不动。他确切地认识到,如果他接受,如果他决定进入那平静,那平静将永远不会离开他。他做了个决定,就在那一刻,他毫不费力地滑入了那片平静。
一切都静止了,他进入了一片安静。此刻他明白,那安静一直都在那,只不过一直以来都被淹没在那永不休止的噪音里,那从他那不断积累未经修正的过去发出的噪音。事实上,那不仅仅是安静,那是如此超越所有的想象,没有什么语言能形容那愉快怡人的宁静。
他早些时候关于幸福的问题也得到了回答:幸福是无止境的。但当你拥有所有的幸福,并无时无刻不在其中,那变得有点索然无味。这时,这平静远远超越了所有的一切,而你所要做的只是进入其中。
“还有没有什么可以超越这宁静的吗?”他想。但就在他问的那个时刻,他已经知道答案。
这宁静是永恒不变的,是所有生物的本质。只有一个“绝对存在”,所有的一切都是它,每一个人都是它。但大家都对此事实却毫无觉知,因为他们被自己执着的、没有修正的过去所蒙蔽。
他把这“绝对存在”看作是有点像把梳子。他在梳子的背部,梳子的齿全部都从梳子背部呈扇面伸出。每个齿都以为自己是分离的、和其它的齿不同,这是真的,但这仅仅是当你从梳子的齿端来看梳齿时。一旦你回到那梳子的背部或者源头,你会认识到这不是真的,所有的梳齿梳背都只是一把梳子。除非你坐在齿端,并不存在真正的分离,那分离只是观者的观察点造成的。
他想,如果上面的这些认识是真的,那他可以调谐到他选择的任何一点上;如果他是那整把梳子,他应该和任何梳齿都是相连的。
他想起他在加州的一位朋友,他想知道他此刻在做什么。立刻,他就在他朋友的客厅里了,他可以看见那房间和房间里的人,他朋友正坐在客厅里和朋友说话。他拿起电话,打给他的朋友。“我想和你核对点事儿。”他说,“你现在坐在客厅里,客厅里还有另外三个人……”他详细描述了房间的布局、那些人以及他们此刻的谈话内容。他听到电话那端传来一声吸气声,他问对方刚才他的描述是不是真实。
他朋友答道:“是的,但你是怎么可能知道这些的呢?”
莱斯特笑道:“我就在那里呀,你能看见我吗?”
电话那端静了很久,他感到一阵惊慌的感觉,并惊讶地意识到他感受到的是他朋友的惊慌,他觉得自己好像就在那人的身体里一样,感觉、思想和那人一模一样。这是一个全新的体验,他突然意识到,他就是那人,他实际上是所有其他人,因为他的本质就是所有其他人的本质。他正在那宇宙之梳的背部,他有了一个新的观察点,那让他能看见一切。
为了安抚他朋友的恐惧,他说,“噢,好了,别逗我了,刚才你说我说的那些是真的,只不过是在和我开玩笑吧?那不是真的,是不是?”
他朋友回话时,他可以感到那惊慌在消失:“莱斯特,你这家伙,你想告诉我那些都是你编的吗?”
“当然是我编的啦,你以为我是什么?是怪物呀?那只是个玩笑啦。”
“噢,有那么一刻你还真的吓到我了,因为刚才你描述的一切都是真的。”他的朋友开心地笑了。
“哇噢,这可太巧了。”莱斯特说,“嗯,不耽误你和你朋友在一起了。下次你来纽约时,给我个电话,我们一起去吃顿午餐,好好地笑笑这事。”
“好的,莱斯,再见。”
挂上电话后,莱斯特意识到,以后他要小心些,刚才他忘了人们的思想非常狭隘,无法接受超越常理的事情。
突然他想起短短几个月前的自己,如果那时有人对他说这些,他也会认为那人有问题的。过去的他是多么僵化呀,他的思想是多么地封闭、多么地局限……而现在……他对自己的变化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。
莱斯特的话:
当我开始探索之初,我是一个坚定的、不折不扣的物质主义者。对我而言,只有我能看见、感觉或者摸到的才是真的,我的世界如水泥般的坚固。当那些新发现——世界只是我思想的结果,物质不具智力,我们的智力和我们的思想决定所有的物质和有关它的一切——开始对我显现,当我认识到,过去我以为我坚定地拥有的那份坚固,只是我的一个念头时,我那看上去不错、坚实牢固的基础开始破裂,我一生积累的那些开始崩塌。我的身体止不住地抖呀、抖呀,我这样一连抖了好几天,我就像个紧张的老人一样地抖个不停。
我知道,我再也不会有我过去有的对这世界的坚固的观点了,但过去的那坚固并没有轻易优雅地离开,有好几天,我都实实在在地抖个不停,直到我把那整个东西都抖散了——我想。
现在,我的观点正好和我几个月前的恰恰相反:那真实坚固的不是物质世界,那甚至都不是我的心,那是某种超越一切的东西。我的本质、我最核心的“绝对存在”,是那如实的存在,而那是永恒无限的。过去我当作是我的那些——我的身和心,并不是全部的我,那只是我最不重要的部分。那“全部”的我,是我的“绝对存在”。